死性不改
现实背景，全是胡扯，年份瞎写的
结尾be，彩蛋he 字数1.2w
都是瞎掰的，跟我儿子们一点关系也没有，先说好，谁上升那就让他没钱又倒霉吧。
可以听吴青峰的《年轮说》和薛之谦的《变废为宝》
很久之前写的文了，审核高抬贵手
刘耀文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，久久回不过神，眼泪无声的砸在上头，半跪下身，不要脸的放了一束勿忘我。
严浩翔，别忘了我。
我知道错了，你别忘了我。
照片上的男生笑如清风明月，帅气又明媚，永远定格在了24岁。
严浩翔喜欢刘耀文。
这件事在队里是个公开又隐晦的秘密。
刘耀文那天只不过是去严浩翔屋里拿个魔方，走的时候衣服挂掉了桌上的书，却从里头跌出来一张他的照片。
是偷拍的。
后头工整的写着一行小字：月亮很亮，亮也没用，没用也亮。
刘耀文的第一反应是将照片塞回去，随即涌上来的是恶心还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愤怒。
饭桌上，刘耀文把照片摔在了严浩翔跟前，神色冰冷。
“你恶不恶心？”
“我可是你弟弟。”
队里和谐平衡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碎。
旁人是惊讶不知所措，严浩翔是平静的，平静的有些过了头。
或许是他私底下设想过太多次了，想着自己藏着的肮脏念头被刘耀文发现以后该怎么办。
他无数次在夜里惶恐害怕，辗转难眠，却在真正发生的时候，没了那样多的情绪。
他就是…单纯的疼。
今天要录新的团综，是背对背猜词，刘耀文看着这些日子里明里暗里跟他保持距离的人，心里一肚子火，但他不知道火从哪里烧起来的，于是他把这个情绪归于严浩翔那令人作呕的心思。
他拿所有哥哥当亲哥哥，严浩翔却喜欢自己亲弟弟，滑天下之大稽，队里现在变得紧张小心的氛围也全怪严浩翔。
顺着手里彩带滑过去另一端，冷不丁对上了严浩翔的视线，严浩翔不自在的躲开，刘耀文笑了起来。
“我跟翔哥，我俩一队。”
队里人手上一顿，该说什么还说什么。
严浩翔心里重重一跳，刘耀文恶心他，可他还是忍不住喜欢他。
要是能改就好了。
刘耀文跟严浩翔背对着背十指相扣，刘耀文偏头背过摄像头恶狠狠的小声道：“别以为我牵你手了就是原谅你。”
“嗯。”严浩翔喉咙干涩。
喜欢本身没有错，可严浩翔喜欢上刘耀文就是错了。
“四个字，吃的。”刘耀文笑着开口。
“海底捞，不对，那是三个字。”严浩翔笑着回答。
两个人在摄像头面前握着手，刘耀文撒娇式的摇着严浩翔的手臂，大家跟着一起笑闹，兄友弟恭，一贯和谐的氛围。
轮到贺峻霖和马嘉祺的时候，严浩翔在旁边提点，坐在另一侧的刘耀文笑着打了严浩翔一下。
“那是咱们的对手啊。”
严浩翔面色一怔，抬手捂住肩膀，手指将衣服抓出了褶皱，笑着没有回话。
刘耀文，你真是个臭弟弟。
——
“hello，大家好，大家今天都穿了袜子是吧…”
“对…”
“脱袜子比赛”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拍摄，刘耀文是第一个挑战者。
又是这么巧，他对上的依旧是严浩翔。
刘耀文有时候会想，严浩翔真的喜欢他吗？对他这样冷淡哪里像喜欢他。
“我先脱你的吧。”
“你先脱吧。”
刘耀文夹住严浩翔伸过来的一只脚，眉头一皱，严浩翔心里慌乱起来，他怕刘耀文又要说什么，甚至有些顺从的让刘耀文把他的袜子脱了下去。
轮到两个人反过来，刘耀文随意的将脚伸出去，严浩翔背对着摄像头看着刘耀文看他的眼神，里头不冷不热，什么也没有。
“你们再这样，涉嫌打假赛啊。”
“什么？翔哥，不好意思，把你卖了。”
“演一下就好了，演一下。”
“我不跟你演，谁跟你演。”
两个人扭在一起，刘耀文要往下倒的时候，严浩翔不经意的轻搂住刘耀文的腰，将人往回带了带，又收回手抱住刘耀文的腿。
刘耀文一低头就能看见严浩翔笑着望他的眼神，眼睛里星星点点，这人好白…
被脑子里的想法吓的一乱，刘耀文表情变得嫌恶，动作幅度也变得大了起来，他抽回腿，推搡严浩翔的肩，半分力气也没留。
“耀文儿，你干什么呢！”
“浩翔，你没事儿吧。”
“不好意思哥，这段就麻烦待会重新录一下吧。”
“哥，你能先出去一下吗，给我们几分钟让我们谈一下…”
队友的声音响了起来，严浩翔感觉到有人在扶他，他没有事，只是摔了一下有些疼，可他被刘耀文那一下诧异的有些回不过神，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听不真切。
“对不起大家，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了拍摄进程，我没有事，不要担心。”
“浩翔…”丁程鑫心疼的握住了人的手，揽住严浩翔的肩膀，声音发哑，“没事儿，你说什么呢…”
“刘耀文，给你翔哥道歉。”马嘉祺往前推了一把刘耀文。
“我为什么要道歉！又不是我…”刘耀文说着一顿，他看见了严浩翔红着的眼圈，张了张嘴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去。
“我没有错，错的是他，哥哥怎么能喜欢弟弟。”
看着严浩翔低头沉默的模样，丁程鑫搂着人眼眶跟着发红。
什么几把事儿啊。
——
TNT火了，大红以后迎来的是更多的外务活动和舞台。
他们再也不用在宿舍里来回来的录那些物料。
刘耀文看着搂着贺峻霖手臂有说有笑的严浩翔，心里蓦地就有些不舒服。
自从那次以后，他跟严浩翔的关系更淡漠的一些，或许…他在心里…还是认严浩翔这个哥哥的，他不想让严浩翔哭，于是这样长的一段时间，两个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。
“翔哥。”
“有事儿吗，耀文？”
严浩翔停下了步子，偏头看过去。
“刚搬新家，我想去买点东西，你能陪我吗？”
严浩翔怔住，还没回答，贺峻霖先警惕了起来，笑道：“咱三一起去呗，我也有东西要买。”
刘耀文莫名不爽，但还是应了。
三个人全副武装的去了离得最近的一个超市，刘耀文不知道抽了什么风，挨在严浩翔的身边，拿起个什么都得问一句“翔哥，你吃吗？”
贺峻霖看不下去了，就怕刘耀文对着严浩翔突然的恶语相向，dia着刘耀文的脖子给人推到了一边：“文文弟弟，你不是要买用的？”
三个人回了家，刘耀文神色不自然的从袋子里扒拉了两袋葡萄味的糖，塞到了严浩翔怀里。
“前段时间我不懂事，翔哥你别跟我计较。”
说完没等严浩翔回应就大步离开了。
严浩翔怀里抱着两袋子糖，低眸看着，眉眼温和。
“贺儿，我是不是太便宜了，就两袋子糖，我还挺开心的。”
“不便宜，你最贵好不好。”
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的模样最终还是把泼凉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，只道：“浩翔，不要受伤。”
可贺峻霖要是知道严浩翔最后会把命赔进去，他无论如何也会拽着严浩翔远离刘耀文。
贺峻霖后悔的要命，那天阴雨连绵，他们五个人从地北天南飞回山城，难得聚齐一回却是发生了那样的事，他见到刘耀文的面直接给了这人一拳，看着这个从小最受他们宠的老幺，崩溃的哭出声。
那是他们几个人毕生难忘的画面。
——
3030年1月12日
刘耀文和严浩翔关系好起来，是队里喜闻乐见的事情。
这段时间里，两个幺儿的个子窜的飞快，连脸都长开了不少，愈发的英气逼人。
“耀文儿，我看看你牙。”
刘耀文张着嘴，严浩翔摸着刘耀文的下巴，皱着眉头看着刘耀文红肿的牙龈，叹了口气。
“待会给你蒸个鸡蛋？”
“好，翔哥，我疼死了。”
刘耀文一米八多的身高缩成一个鹌鹑，抱着严浩翔的腰撒娇。
“我去拿止痛喷雾。”严浩翔刚想走就被刘耀文搂的更紧。
“不要，翔哥给我吹吹就好了。”
刘耀文话脱出口一愣，严浩翔也一愣，但还是纵着刘耀文，看着刘耀文右侧脸颊鼓起来的小包，俯下身轻轻吹了两口气。
“哎，你们注意点影响行不行？”
“光天化日之下，噫~”
听着张真源和宋亚轩的打趣，刘耀文乐道：“怎么了，我翔哥就是宠我，我是翔哥唯一的弟弟，他肯定最喜欢我。”
“喜欢”二字讲出来，气氛又变的微妙起来，严浩翔笑着拍了拍刘耀文的脑袋，开口道：“嗯，最喜欢你。”
哥哥弟弟也挺好的，就这样就挺好了。
——
3030年4月9日
咸湿的海风吹起少年的衣摆，海浪打在沙滩。
严浩翔透过夜色看着刘耀文后背上的宋亚轩，敛下了眸，他不知道刘耀文又在闹什么脾气，两个人本来和好的关系又变的尴尬起来。
今天白天的拍摄，拍到谁俩之间不是勾肩就是搭背，唯独到了他跟刘耀文这儿，两个人正经八百的坐着，脸上也没有表情。
“来，起来，耀文儿，我背你。”
“你背我？”
“对。”
严浩翔背着刘耀文往后退了两步，躲开了贺峻霖背上的丁程鑫踹过来的脚。
“耀文儿，他踹我”
“踹回去。”
人都走远，只剩下了刘耀文和严浩翔两个人，严浩翔背着刘耀文慢慢的一步一步踩上海水里。
“翔哥，你累了吗？”
“不累。”
两个人没有了话，又开始沉默，刘耀文下巴磕在了严浩翔肩膀上，严浩翔心里一跳，随即感觉到耳边呼过来的热气。
“翔哥，你真的喜欢我吗？”
严浩翔咽了咽，喉结攒动没有回答。
“翔哥，那就在一起吧。”
严浩翔闻言心里绽放出大片烟花，托着刘耀文腿弯儿的手都在颤抖。
——
3030年8月16日
两个人在一起了，是名副其实的早恋，一个十六，一个十五，一个早熟，一个顽劣。
十七岁严浩翔生日直播，刘耀文托着蛋糕，另一只手揪着裤缝儿，显少的有些紧张。
虽然上一秒宋亚轩说的“寿比南山”真的很搞笑，但这个祝愿他也是希望真的成真。
“该我了吧，ok。”
“祝翔哥能够天天开心，然后能够跟我们一起…就是…好好吃饭，好好一起成长，好好长身体。”
严浩翔笑看着刘耀文的眼睛，点点头：“谢谢耀文儿。”
这一次不一样了，刘耀文眼神专注，带了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情谊。
——
3030年8月20日
斯凯奇拍摄中，刘耀文挺直后背，故意朝着别人道：“哇，如果这个时候谁能帮我按下腰的话…”
等了片刻，果不其然，严浩翔抬手按在了刘耀文的后腰，笑着没有说话又转回身子。
丁程鑫看着两个人也笑了起来，想按就上手按啊，都是男朋友了，怎么还扭扭捏捏需要他给一个眼神。
——
3030年9月4日
今天他们在家里录夏日vlog，要准备大餐，刘耀文在旁边垂着头，视线扫过严浩翔白的发光的一节小臂，心虚的将手里的串儿翻了个面。
等到摄像头转到别处，刘耀文快速的在严浩翔脸颊上印了一个吻，冲着严浩翔笑得张扬又得意：“翔哥香香~”
严浩翔脸有些红，纵着刘耀文胡闹，笑骂一句：“要小心镜头。”
贺峻霖托着盘子吃着鱿鱼串，口齿不清的夸道：“耀文儿，这鱿鱼烤的可以啊。”
刘耀文心想，他翔哥教的，能不好吗。
刘耀文玩性大，过了一会儿闲不住跟宋亚轩去了屋顶，转下来又要去超市。
“我们去外边买点吃的啊。”
“好啊。”
“你要吃什么。”
严浩翔转头看过去，眨眨眼不说话，跑到宋亚轩跟前捂着耳语了两句。
“翔哥要你买什么？买那个葡萄冰球是不是。”
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看热闹的笑哼了一声，心里腹诽，跟他说他还能不让他吃了，还不是严浩翔前两天嗓子疼。
臭着脸道：“我给他买。”
——
严浩翔看着手机屏幕里汰渍的拍摄花絮，还是没忍住点了保存。
掩嘴咳嗽了两声，宽大的病号套在瘦削的躯干上，苍白的脸上带了点笑意。
“那你是不是喜欢我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让我当你男朋友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让我当你老公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是不是你的老公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是不是我的堂客。”
“是…”
那是他的秘密还没被刘耀文发现时，刘耀文跟着他闹，他藏着那样…不干净的私心将话头引到了他想要的地方。
他心生窃喜，又在心里鄙夷自己，后来，刘耀文对他冷嘲热讽时，翻出来这段跟他讲，翻来覆去的就是“你真恶心。”
那段时间他都听习惯了，甚至还会觉着刘耀文可爱，连骂人也不会骂。
他跟刘耀文确定关系之后，过过那样一段甜蜜温馨的日子，他俩纠缠七年，那样的时光满打满算也就近三年，七年时间很长，可在漫漫人生路中好像也算不上什么。
他们两个好像天生八字不合又拆分不开，应了那句剪不断，理还乱。
他现在跟刘耀文分开了，没多好过，也没多不好过。
今年他24，刘耀文23。
——
严浩翔22，刘耀文21这一年。
“耀文儿，今天回家吗？”
刘耀文冲着人群比了个“嘘”，等混乱的包厢里安静下来，才接了电话，听见听筒那边严浩翔的声音，心中生出愧疚，又带着一丝烦躁。
刘耀文不清楚，烦躁是因为心生愧疚想要逃避，却又被清醒的拉回现实，知道自己躲不开。
“外边有事儿，不回了。”
刘耀文挂了电话，看着之前被他拒绝过重新凑过来的男生，长臂一伸，笑着将人搂进了怀里，又皱着眉头躲过男生贴过来的嘴。
他从当练习生开始生活里就只有哥哥们，连接触情爱也是跟严浩翔。
他长大了，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他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，等他玩够了，在回去找严浩翔，严浩翔这样惯着他，是不会跟他生气的。
他没跟人上床，只要不犯大错，严浩翔会原谅他的。
丁哥他们像是多不放心一样，隔段时间就要明里暗里问一问，他哪儿对不起他严浩翔了，难道天天围着严浩翔转才叫爱他？
他没屈着过严浩翔，TNT大势，他们都没少赚，他送给过严浩翔很多东西，全都价格不菲。
他刘耀文才不做那为爱情要死要活的人。
男人嘛，就得玩的开。
严浩翔下一句还没说出口，就被挂了电话。
听着手机里的忙音，严浩翔垂下头抱住了膝盖，轻喃出声：“我做了你爱吃的重庆小面。”
严浩翔眨眨眼，逼退眼中酸涩，走到桌子前，看着已经冷的结成油的面，还是拿起筷子挑起来往嘴里送去。
半夜，严浩翔被胃里绞着的痛感从睡梦里撕扯出来，蜷着身体，手按在胃部，冷汗直流。
电话拨出去通的那一刻，严浩翔是紧张的，直到被自动挂断，他忍着痛隔了一会儿再度拨了出去，依旧无人接听，严浩翔打了第三通。
响了几声，电话被接了起来，却不是刘耀文的声音。
“喂…是…翔哥吗？”
“文哥在洗澡…你有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严浩翔就将电话挂了，泪滚了下来，房间里响起压抑的啜泣。
严浩翔最后分不清到底是胃更痛还是心更痛，他起来想去医院，脚底虚浮摔下床，额头撞在矮柜上，顿时青了一大片。
“丁哥…我胃疼…”
严浩翔放下手机躺在地上自嘲的想，他上辈子肯定抢了刘耀文的老婆，才让这个破小孩这一辈子这么折腾他。
丁程鑫陪着严浩翔在医院熬了大半宿挂完了水，看着醒过来的人，手覆上了严浩翔的头顶，轻轻拍了两下。
“傻不傻。”
“真是傻死了。”
又看见严浩翔惨白着的脸，眼圈蓦地一红，自知失态，连忙转身走了出去，往远里走了走坐在了椅子上，捂着脸哭出声。
夜里在病房照顾严浩翔，他收到了好几个视频，是刘耀文包厢里，昏暗的灯光夹杂着露骨的话，最后一个视频是一个男生架着刘耀文，两个人晃晃悠悠走进了酒店房间里。
丁程鑫把视频都转发给了马嘉祺，紧接着打了电话，一张口就是哭腔：“嘉祺，怎么办啊…”
马嘉祺从滨城飞回帝都，直奔朝阳路而去，进了大厦按到32层，阴着一张脸往里走，抬脚踹开刘耀文工作室的门，提起人的领子就给了人一拳。
“刘耀文，你说长大了就他妈这么长大了？”
“马哥…”
“你要不喜欢严浩翔了，你就放过他，别他妈吊着人家还作贱着。”
“我怎么就不喜欢他了，我就是想出去玩玩，我又不是要离开他！”刘耀文被突然的一拳打出了脾气，一脸的不服气。
“你他妈真是个王八蛋，”马嘉祺听着这句混账话，胸口起伏的厉害，带着怒气拂了刘耀文桌上的笔电，“你摸着你的良心，你这几年里到底怎么对的他。”
“不冷不热，病了冷了开心了难受了你都不知道，倒是你，开心了就回来，不开心就不回来，你拿你跟严浩翔的家当什么呢？动不动出去酒局饭局夜不归宿，连个知会也没有，严浩翔等你到凌晨等不来你的次数还少吗！？”
“严浩翔过完22岁生日没两天，你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喝的烂醉，还要严浩翔在深冬夜里去接你回家，伺候着你，别人开玩笑…”
马嘉祺声音变了调，闭了闭眼，继续道：“开玩笑说他是你养在家里的小情人，你连个反驳也没有…”
“你当初怎么说的混账话，你说那就跳支舞啊…”
“你作贱谁呢啊…”
“那他妈是严浩翔，是时代少年团的rapper！是除了你以外，我们最小的弟弟！！无论词里还是生活里翔哥都活的肆意张扬，顶天立地，出场费八位数的人，你他妈让他在人前给你们跳支舞…”
“你口口声声喜欢他，你拿他当什么了，刘耀文…你就是仗着严浩翔这么多年喜欢你。”
“你现在还玩花了，你他妈都敢搂着别人上床了是不是！”
“我没有，我那是喝醉了，我不知道，我们什么也没发生…”刘耀文站起身，一瞬间慌乱，又道，“马哥…你别告诉翔哥，我真的喝多了，跟那人什么也没有…”
马嘉祺气的发抖，看着站起来肩宽腿长终于长成大人的刘耀文，嗤笑出声，冷声道：“我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？这个圈子里，我既然能知道，严浩翔也能知道。”
“你以为人不会走，永远都会在你跟前儿是不是…”
“耀文儿，你把人作走了是你活该，但严浩翔要是因着你出了什么事儿，咱们兄弟没得做…也别再叫我哥。”
“马哥…”刘耀文皱着眉头伸手要拽马嘉祺的手，被马嘉祺反手甩开，刘耀文有些不知所措，软了语气，“我能让他出什么事儿，你消消气…你别不要我这个弟弟…”
马嘉祺想再开口，无意中视线一瞥，看见刘耀文左手空着的无名指，沉声道：“戒指呢？”
刘耀文下意识的去看，顿时心里慌得更厉害，结巴道：“好像…丢了…”
马嘉祺去了医院，看着病床上的严浩翔，心底发酸。
“跟哥走吧，哥带你去玩两天。”
“说什么呢马哥，你那么一堆工作不做啦？钱也不赚啦？”
“不赚了，够养你这个弟弟了，不够丁哥，真源儿，贺儿，亚轩他们凑。”
“马哥…”严浩翔低下头静了一瞬，又笑起来，“真不去了，我放心不下。”
丁程鑫看着严浩翔发红的眼尾，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葡萄味的硬糖，撕开包装，塞进了严浩翔嘴里。
“哥哥们都在你身后呢，累了就回来。”
说完又笑着去打马嘉祺：“马嘉茄，你说什么呢，我们翔哥身价还用你养？”
严浩翔也笑了起来，终于遮住了一些宽大病号服给的病气。
严浩翔下午出院，刘耀文过来接人了，刘耀文看着马嘉祺和丁程鑫中间的严浩翔，动作拘谨起来，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。
“愣着干嘛，接我回家啊。”
严浩翔笑着朝刘耀文伸出手，刘耀文连忙牵了过去，心里紧张起来，看看旁边严浩翔的脸色，愧疚的解释道：
“戒指让我弄丢了…”
“翔哥，对不起。”
严浩翔在牵上刘耀文手的时候就感受到了，却还是笑着道：“没事，正好我也想换一个了。”
四个人去了刘耀文家，走到门口，就看见了地上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。
马嘉祺跟丁程鑫不约而同对上视线，心里一跳。
刘耀文不明所以，严浩翔蹲下身捡了起来，打开盒子，里头躺着的赫然是刘耀文手上丢了的那枚戒指。
是他跟刘耀文的情侣戒指，五个哥哥一起出钱买的。
刘耀文慌了神，猛的看向严浩翔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，心底又烧起火，是昨天夜里那个男生。
“怎么就丢了，这不是在这儿呢。”
“我…我可能是记不清了…”
严浩翔看着刘耀文这幅模样有些好笑，这人像是重新回到了16岁，撒谎的借口依旧拙劣。
“我戴上…”刘耀文要拿严浩翔手上的盒子，严浩翔躲开了，再开口，声音已经没了温度，“脏了，回头送去洗洗吧。”
——
可能因着马嘉祺和丁程鑫，以及病房里的严浩翔和突然出现的戒指，让刘耀文心生愧疚，刘耀文这一段时间里都老实的不行。
“翔哥，我给你买了宝格丽项链的最新款，一看就跟你很搭。”
刘耀文抱住刚进门的严浩翔，迫不及待的把订单界面举给严浩翔看，神色骄傲。
严浩翔笑着亲了刘耀文一口，不吝啬的夸了一番。
刘耀文22岁，还跟长不大一样，给他买了什么都按耐不住要炫耀给他看，买就要买贵的，像是能体现出他的诚意和重视一般，可再严浩翔看来，这更像是一种变相的补偿，能够让刘耀文减少心理负担的补偿。
严浩翔跟刘耀文说过几次不需要一直买这些，陪着我就行，可刘耀文不听，说多了又要不开心，他索性不再提了。
严浩翔被刘耀文抱上床压在身下的时候，突然想到了剧里一句台词。
“无妨爱我淡薄，但求爱我长久。”
——
刘耀文背着严浩翔拍了私密照片，存在了自己的电脑里，他想他又不给别人看，拍了也就拍了，他就是好奇想玩，就算他没说，到时候他哄着严浩翔，严浩翔还是会点头。
严浩翔24岁这天生日，晚上照例是在平台开了直播，宋亚轩和张真源没有行程便来了现场，至于刘耀文，说外头有事没来。
谁都信以为真，只有离着刘耀文最近的严浩翔知道，刘耀文不是有事，刘耀文是劣性难改。
生日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，最后大家连了视频，只有刘耀文的那一小方格里是刘耀文自己的微信头像，他没有打开摄像头。
严浩翔垂下头，看不真切表情，过了片刻又抬起脑袋，脸上照旧笑的云淡风轻。
“翔哥…”宋亚轩搭在了严浩翔的肩膀，安抚性的拍了拍。
严浩翔摇摇头，对着摄像头道：“还有最后一个环节，据说要在我的生日会上，播放我们兄弟几个从练习生到现在的照片…”
屏幕亮起到加载缓冲显出画面，所有人看到图片都惊得怔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，张真源立马拔掉了电源，红着眼睛，抖着手圈过严浩翔将人带了出去。
“翔哥别怕，没事的。”
没事儿吗？张真源不知道，他声音颤的厉害。
照片是严浩翔的床照，画质模糊打着马赛克，另一个人只能看见健硕的胸膛，看不到脸。
宋亚轩红着眼攥着拳头冲到工作人员中：“谁干的？这是你们工作失职！”
他提起旁边放映人员的领子抬起了拳头，看着放映人员震惊的模样，又泄气的放下手，转身去追张真源。
严浩翔的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，三个人还没有走出去，就听见大厦前头乱糟糟的声音，来了很多媒体很多人，粉丝哭着喊着叫着严浩翔的名字。
严浩翔难受的甩了甩头，他感觉自己看不太清，耳朵里也嗡嗡作响，是在做梦吧。
刘耀文坐在酒店床上神色阴沉可怖，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人，抬脚踹了过去。
“是不是你干的。”
“戒指那次我跟你说了，别动歪心思，咱俩床都没上过，我跟你玩闹就是玩闹。”
“文哥，你既然也不喜欢他…”
“谁他妈跟你说我不喜欢他！”
刘耀文把人打了个半死，颤着手抓过车钥匙往下跑，步子太乱，一路被自己绊的跪在地上好几次，手心流出血。
当初因为戒指的事儿，他跟这个男的断了联系，又找人撤了这人几个活动，本来就是个不起眼的人，这么一来更是活不下去。
他安分了一段时间又开始玩起来了，这男的就锲而不舍的找上了门，找了他七八回，今天知道他玩完在这家酒店里，过来敲门说想洗个澡，他心想教训也给了，这人该是不敢了，洗澡那就洗呗，他又不干什么…
可他没想到，会出现这样的事。
这一次，他是真的害怕了。
张真源和宋亚轩坐在沙发上，气氛凝重，站着的刘耀文脸上青了好几块，是张真源打的。
刘耀文哑着声音，艰难道：“让我看看翔哥…”
“你以为我俩拦着你呢？”宋亚轩眼睛肿着，又道，“他从进门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，谁也进不去。”
贺峻霖和马嘉祺都是深夜赶过来的，丁程鑫出活动离得远，凌晨才到，进门看见刘耀文青紫的脸，攥紧的拳头又泄气的放下。
打死刘耀文，就能让事情变成未发生，让刘耀文明白过来吗？
这也是他从小宠着的弟弟，怎么就变得这样混蛋。
丁程鑫疲惫的抵在马嘉祺肩上，静了片刻，崩溃的小声哭起来，听见了丁程鑫的哭声，其他人也忍不住又掉下眼泪。
天快亮的时候，严浩翔从屋里出来了，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，六双眼睛全部看向严浩翔一个人。
严浩翔眼睛红肿，头发凌乱，神色憔悴，脸上还有着没干的泪痕，像是随时就要倒在地上一样，严浩翔往前迈了一步，白着一张脸扶住了一旁的门框。
张真源上去搀扶住人，严浩翔摇摇头，从张真源怀里退了出来。
一步一步走到了刘耀文跟前，自嘲的笑道：
“刘耀文，我严浩翔欠你什么啊…”
“翔哥，我…”刘耀文从看见人眼泪就掉个不停，想抓严浩翔的手，被严浩翔躲开了。
“我错了，我错了，我这回是真的错了…”
“你肆意践踏我捧出来的真心，你拿我到底当什么了！？我严浩翔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犯贱！？”
“你永远也长不大，你喜欢我就像喜欢玩具一样，明天你又会对别的玩具产生兴趣，但因为跟我感情最深，我陪伴你最久，所以我这件玩具让你舍不得像对待别的一样丢掉。”
“耀文，那两年你爱我的模样我见过，所以分辨的出，我等着你玩够了回来，我甚至没求你有多爱我，我真的太疼太累了，弟弟，咱俩…就算了吧。”
“翔哥，你别…我真的知道错了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以后都不玩了，真的，你在信我一次。”
刘耀文跪在地上，抱住了严浩翔，脑袋靠在严浩翔的腰侧，哭出声来。
“你别离开我，捅出这么大篓子我罪该万死，能不能，给我个补过的机会。”
“补过的机会…”
严浩翔轻喃出口，眼泪流个不停，笑出了声，他给的刘耀文的机会还少吗？严浩翔大力搡开刘耀文冲到厨房抓起水果刀大步走了出来。
刘耀文在看到刀的那一刻表情变得恐慌，瞳孔一瞬间变大，其余人也都害怕起来。
“翔哥…”
“浩翔，把刀放下…”
严浩翔赤着脚，眼底一片猩红，反手将刀尖冲向自己。
“严浩翔！！”
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，人也跟着想要上前。
“哥，别过来。”严浩翔看着丁程鑫声音轻柔，像是一阵轻风。
“哥不过去，哥哥们都不过去，把刀放下好不好，能抗过去的，有解决办法的。”
丁程鑫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。
严浩翔笑笑，转头看向刘耀文，眼泪簌簌的向下的落，惨白的嘴唇缓缓张开，声音哽咽沙哑：
“你拍了那样的照片我都不怪你，可你让别人看见了，我严浩翔现在变成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，成了所有人的笑柄，像下水道的烂泥一样！”
“刘耀文，你还图我什么？”
“爱我给你了，你不稀罕要。”
“你是不是还想我胸膛里跳着的这颗心脏？”
“我给你，你放过我。”
刀尖刺穿皮肉，洇出鲜红的血。
“翔哥！！”
“浩翔！！”
严浩翔醒来是在医院里，左胸口贴着纱布，看着紧张的围在自己跟前的几个人，笑道：“我又没死，都这个表情干什么？”
“你还真敢捅，你嫌我们几个命长是不是？”
“怎么会，丁哥，我最希望你们长命百岁。”
长命百岁，平安健康，不要像他一样。
严浩翔看着一圈人，顿了顿还是问道：“他呢？”
“去公司了。”宋亚轩回道。
“哥哥们，我想自己呆会。”
“不行，我得看着你。”丁程鑫毫不留情的拒绝。
“不会干傻事了，本来也没想死，我还想活着吃你跟马哥的喜糖呢。”
五个人心底酸涩，马嘉祺嗓子发紧，艰难道：“浩翔，哥哥们都在呢，不要害怕。”
严浩翔看着带上的门，笑意淡了下来，眼中难掩疲色，打开手机，网络上热度依旧不减，说他私生活混乱，说他睡粉不检点，都在让公司和他个人给出解释，又纷纷猜测视频里的另一个人是刘耀文。
这还要怎么解释。
严浩翔看着他的后援会，超话等发的公告以及他不少粉丝的留言支持，眼圈红了起来，手盖上了眼睛轻吐了一口气。
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又删删减减，发到了公司群里，想了想又给老板独发了一份。
随后开了自己号的直播。
“嗨，大家好啊。”
“我知道大家都在等我，我来就说几句话。”
“作为艺人，我…严重…失德，在这跟大家诚挚道歉，对不起。”
“谢谢大家这些年对我的厚爱和支持，也对不起你们…的喜欢”严浩翔偏头逼退了眼底的雾气，又扭过来继续笑着道，“以后不能陪着大家一起走了，不用再挂念我，好好生活。”
“照片里…另一个人…不是刘耀文，我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睡队友吧。”
“是个圈外人，我们…很相爱，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，对于我造成的影响，还是很对不起。”
“好啦，就说这么多了，大家要好好生活。”
刘耀文正在跟公司商量怎么解决，他想干脆承认了，公司说等他们想想更好的办法，谈话被突然闯进来的助理打断，助理掉着眼泪慌张的举过手机。
“照片里…另一个人…不是刘耀文，我在怎么混蛋也不可能睡队友吧，是个圈外人，我们很相爱…”
刘耀文听到的时候，正好到这儿，疯了似的跑出门，发现自己整个人抖的厉害，索性拦了个车，打开车门的时候，刘耀文腿软径直跪了下去，腿上擦伤了一大片。
视频不一会儿在网上被剪了出来，刘耀文坐在车里抖着手点了播放。
“作为艺人，我…严重…失德…”
“还是很对不起，好啦，大家要好好生活。”
视频播完，刘耀文攥着手机崩溃的抱头痛哭，明明是他做的一切，最后严浩翔为了保全他甚至这样自爆在他前头，依旧承担了所有，严浩翔有什么失德的，失德的明明是他。
——
刘耀文到了医院里，病房里五个哥哥都在，张真源看见刘耀文进来，拽着人到了严浩翔跟前。
“浩翔对你算仁至义尽了，耀文儿，但凡你有点心，就放过他吧。”
刘耀文红着眼睛看向病床上的严浩翔，严浩翔神色平静，眼睛里同样通红一片，刘耀文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。
“翔哥…对不起。”
——
严浩翔出院这天，除了刘耀文，别人都来了。
刘耀文偷偷躲在不远处，看着严浩翔终于有了点血色的脸，敛下了眸。
严浩翔不经意的朝着另一侧瞥去，刘耀文连忙往后缩。
傻子，还跟小时候一样。
他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，刘耀文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
严浩翔想着又向旁边看去，他想，最后一眼了，再看最后一眼，就彻底忘了这一场黄粱梦。
“刘耀文，快躲开！！”
严浩翔扔了手里的花，朝着刘耀文狂奔过去，突然加速起来的车子让严浩翔心跳如擂鼓。
艳丽的玫瑰摔在地上，顷刻之间四分五裂。
刘耀文被严浩翔吼的一嗓子一愣，看着严浩翔疯了似的朝他跑过来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，刚抬起步子，就感觉到一股大力，他被摔在水泥地上，蹭出去快有两米。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。
严浩翔感觉眼皮沉极了，看着抱着他一路飞奔的刘耀文，视线变得模糊，刚张开嘴就是一汪血。
“耀…耀文…”
“翔哥，你痛不痛啊，不会有事的，你不要害怕。”
严浩翔试着去拉刘耀文的衣袖，却屡次无力垂落，迷蒙的视线印着刘耀文的脸，热泪滚了下来，眼角湿了一片，混着血一起滴到了刘耀文的指缝。
舍不得。
要丢下他了。
要是能改就好了。
要是能改…就好了啊。
刘耀文满身是血，浑身都在抖，紧紧抱着怀里的人，开口又是一阵颤音：“我求求你了，你不要丢下我，哥哥不能丢下弟弟，你不要丢下耀文儿弟弟。”
刘耀文的嘴张张合合，他却一句也听不清楚，严浩翔笑了起来，开口无声：“狼崽子。”
刘耀文看懂了，顿时泪如雨下，抱着人冲进急救大楼里，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，直接扑通跪了下去。
“医生，救他，我求求你了，你救救他。”
马嘉祺他们紧跟着而来，看着两个被血染红的人，被钉在原地一样缓不过神。
“浩翔，没事的没事的，挺住我们就赢了。”
“我们翔哥这么厉害，这一次也肯定会赢。”
“哥哥们在家等你，等你醒过来，哥哥们替你收拾刘耀文。”
几个人跟着急救推车往手术室里跑。
严浩翔感觉周围乱糟糟的什么也听不真切，眼前也愈来愈模糊起来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往外流，他这是快不行了吧…
这下好了，刘耀文一辈子也忘不掉他了。
车撞在他身上的时候，他还在分心去想，还好没撞在小狼身上，这么疼他肯定受不住。
小狼小狼，好喜欢。
他爱刘耀文，死性不改。
——
刘耀文回到那幢属于他们两个的房子里，坐在沙发上烟一根接着一根，葬礼已经办完了，后事也都处理好了，别人都走了。
丁程鑫他们怪刘耀文，恨不得跟刘耀文断了关系，可后来过了一年多，还是原谅了他。
刘耀文也是他们的弟弟，从前情意都做不得假，再心痛也不能恨刘耀文一辈子，再如何严浩翔也回不来了。
刘耀文眼中布满了红血丝，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房子里浑浑噩噩过了多少天，刘耀文想拿烟，突然想起什么，跌跌撞撞跑到了书房里，拿起柜子角落的盒子，小心的打开，里头躺着两枚素戒。
戒指被他送出去洗了，洗得很干净，可严浩翔后来却不愿再带了。
刘耀文跪在地上，将那两枚戒指珍之重之的捧在手心里，抖着唇贴了上去，再也忍不住伏在地板崩溃的失声痛哭。
你遇见了一个人犯了一个错，你想弥补想还清，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，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。
——
又是一年寒冬，外头下着大雪，刘耀文站在碑前，看着那张照片笑了起来。
“翔哥，我要去北极村了，我记得你说想看极光，弟弟带你去看。”
飞机上警报响起的时候，刘耀文由衷的笑出了声，旁边人怒骂他是神经病，可他高兴坏了，他终于能去找严浩翔了。
他放过那么多束勿忘我，严浩翔…应该不会忘了他吧…
刘耀文终于在二十八岁这年得偿所愿，他有悔，跟着恨一起压在他的心口让他这几年都喘不过气，这悔是对严浩翔的，恨是对他自己的，他想死但不敢死，这条命是严浩翔舍了自己的命在阎王爷那给他求来的，他得好好活着，可他早就不想活了。
刘耀文眼睛红着，神情却是几年里罕见的轻松，他心想，可惜的是还没能拍到极光，到时候见到了翔哥，可该怎么说。
我写这个的时候，满脑子都是一句“君埋泉下泥销骨，我寄人间雪满头。”
严浩翔到死也没怪过恨过刘耀文，那是他宠着的最小的弟弟，他怀着那样的心思喜欢上刘耀文，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，刘耀文没有义务因为这个喜欢上他。
他会觉着是自己这种对刘耀文的不堪的心思有错。
刘耀文是恶劣的长不大的，一开始喜欢不自知，后来自知不珍惜，一步错，后头步步都跟着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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